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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尘远】清欢 [一]

清欢

安逸尘X宁致远

腹黑留洋大夫附加复仇BUFF X 傲娇纨绔少爷自带美颜UP

原剧背景设定,情节略有改动

五月。仲春。小雨沥沥。惊蛰。

雨后的魔王岭,雾霭袅袅。可谓“水光潋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”风和日丽中春意正浓,弥漫着魔王岭独有的沁脾芳香。

宁致远把手背在身后,烦躁地来回踱步。步履匆匆,脚下生风,无暇顾及这醉人的风景。

“哎呀,宁致远你烦不烦!”宁佩珊的视线追随着哥哥的脚步,脑袋跟着来回摇晃,眼睛都要晃花了:“不就是爹请了个大夫来治你那破鼻子,多大个事。”说着把宁致远拉回身边的木椅入座。
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这鼻子就是个摆设,中看不中用。都多少年了,爹还不死心。”宁致远斟了杯茶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也不喝,就这么端在手里,看热气腾腾,若有所思。

似是忽然想到什么,宁佩珊“嘿嘿”一声,坏笑着对宁致远说:“爹也是为你好嘛。我可听说了,这次爹请来的还是个西医,留过洋的,”伸出一根食指往宁致远腰窝一戳,满意的看着被戳者身子一僵,继续笑吟吟道:“会扎针的那种哦。”

“你少在那幸灾乐祸。”宁致远把茶杯往桌上一震,撒出几滴清香。

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,说不畏疼那是骗人的。可被这精怪的妹妹戳中了小心思,面子上难免挂不住。宁致远忿忿的反驳道:“宁佩珊!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白脸那些破事,小心我告诉爹!”

“你!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我亲哥呢!”宁佩珊不甘示弱,反唇相讥:“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和轩哥哥情意绵就绵。”转念一想,宁佩珊问道:“说真的,宁致远,难道你就不想治好你的鼻子,闻闻这个世界的味道?”

“你好啰嗦啊!”宁致远端起茶杯,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:“我什么味道都不想闻,什么味道都不感兴趣。你就给个话,到底肯不肯帮我?”

“行是行,不过你可别告诉我爹轩哥哥的事啊,俗话说‘宁拆一座庙,不拆一桩婚。’呢,你可别棒打鸳鸯。”提到意中人,宁佩珊抚了抚小辫子,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,连同看宁致远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:“说吧,要我怎么帮你?”

宁致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伸出食指勾了勾,示意她凑近点,见妹妹真得乖乖配合,便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我先去会会他,你在我屋里准备准备,给他来个下马威,让他知道,小爷我可不是吃素的。你先……”

安逸尘背着医药箱,跨过门槛,走进宁家大堂,黑色风衣的衣摆随步伐飘荡。

正如其名,他身上逸散着尘土的清香,干净而纯粹,眉眼间皆带了笑意,右颊绽出一枚梨窝,衬的他剑眉星目都柔和起来,让人直觉如沐春风。

宁昊天赶忙起身接过医药箱,冲福林使了个眼神。福林是个老管家了,很快心领神会,转身去找宁致远。

“安大夫可真是一表人才。”宁昊天夸赞道,示意他坐下说话,转瞬面露难色:“我宁家本是炼香世家,无奈小儿致远,生来没有嗅觉,说出去铁定让人笑话。所以,此事不能声张,安大夫若是不嫌弃,就住在我们宁府吧,等治好了致远的鼻子,你便是我宁家的大恩人。”

说话间,宁致远走了出来。肆无忌惮地半躺在梨木沙发上,翘起二郎腿,活脱脱一副二世祖模样。

“致远!你这像什么样子,快起来迎客。”宁昊天勃然大怒,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发作,只好自己起身,赔笑着对安逸尘道:“犬子宁致远,宁某教养无方,把这孩子宠坏了,安大夫您多担待。”

见宁老爷起身,安逸尘也不好坐着,只得站起来,微笑着说:“怎么会,致远挺可爱的。况且,往后我住这里,也得叨扰您一阵子,还得请您和致远多担待呢。”

致远致远致远。叫这么亲热,你倒是自来熟。宁致远暗自腹诽道,就见着安逸尘把手伸进医药箱里摸索着什么,双目却噙着笑,一错不错地盯着他。

安逸尘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圆圆的橘子,递到宁致远面前:“致远,吃橘子。”

这下换宁致远愣住了。

关于这位年轻大夫的开场措辞,宁致远揣度过很多种可能,也都一一想过对策,甚至仔细考虑过,要是这大夫强行给他扎针,是踢他肚子,还是踹他命根。唯独没有料到,他会来这么一句。
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宁致远暗叹一句高明。

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,宁致远快速起身接过橘子,草草道了声谢,冲宁昊天说:“爹,我带安大夫去我屋里详谈。”

宁昊天只道是年轻人话题多,不便与他分享,也并无留意,欣慰地冲他二人笑笑,默认了。

“你叫安什么?”宁致远走在前面领路,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
“安逸尘。”安逸尘跟在身后,淡淡地答道。

宁致远剥干净了橘子,把橘子皮随手一扔,仍然不回头:“安逸尘,你为什么送我橘子?”

安逸尘默默把橘子皮捡起来,四处张望,见没有垃圾桶,便包在手里,道:“初次见面,不知你喜欢什么。反正我挺喜欢橘子,而且橘络有清火的作用,我认为很适合你。 ”

他说的云淡风轻,可宁致远总觉得这话里有针尖,有麦芒。

刚想发作,忽而想到,自家妹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。当安逸尘迈入门槛之时,只要她宁佩珊一拉绳索,灰白的面粉便会劈头盖脸从天而降,撒他个措手不及。光是想想那个滑稽的场面,方才所有的阴翳就烟消云散了。

遥遥望见宁佩珊手握红绳头,躲在一旁的矮丛里,朝他挤眉弄眼。宁致远回以一个了然的微笑,刻意加快步伐,和安逸尘保持距离,以免误伤到自己。

“小心!”

电光火石间,面粉簌簌下落,铺天盖地打在安逸尘背上。宁致远被他按在身下护了个严严实实,毫发无伤,只有点滴面粉落在他衣角,落在他肩头,落在他心上。

安逸尘放大的面孔近在咫尺,湿热的鼻息打在宁致远的颈脖上,痒痒的。

宁致远不敢看他的眼睛,无处安放只好闭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,比面粉还白。

隐隐感觉到有一只干燥的手抚上他的脸颊,宁致远猛的睁眼,只见安逸尘一脸认真地擦拭他脸上沾到的面粉,末了还轻轻地吹了吹。

彗星撞地球,太阳西升东落,母猪上树,都没有此刻来的震惊。

“咳……咳咳”佯装被面粉呛到,宁致远把绕地球一圈的思绪拉回来。他想踢他肚子,想踹他命根,但是没有。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:“哪个混蛋暗算本少爷!你…你还不快起来!”

进了屋,安逸尘倒像个没事人,也不说话,也不问诊,只是悠哉悠哉地自斟自饮着清茗,直到宁致远端出一盅酒,按住安逸尘手中的茶杯,划破了沉默:“安大夫,你我萍水相逢,也算缘分一场,今晚咱们不醉不休啊!”说罢给自己斟了杯酒,又给安逸尘斟了杯。

敌方一直按兵不动,宁致远心里倒是发了慌。不如先发制人,把安逸尘灌醉,再想办法应付。

宁致远自诩酒量不差,从前与人拼酒,他说第二,没人敢争第一。看这安逸尘文质彬彬的样子,估计属于“三杯倒”的类型,很好办。

自古以来,民间就流传着什么祝酒歌,劝酒令。但是宁致远不需要,他有他独特的劝酒方式,根据不同的人,有不同的对策。对症下药才能见效。

“安逸尘,听说你留过洋,留的哪儿啊?”宁致远端起酒杯,却不喝。

“日本。”安逸尘也不喝。

“那就,恭喜你回国!”宁致远把酒杯递到安逸尘面前,见他没有要喝的意思,又添了一句:“你要不喝,就是不给日本国面子!”

安逸尘接过酒杯,把自己的也递过去:“你也喝,不能我一个人喝,你要不喝,就是不给我面子。”说罢把酒杯凑到唇边,趁宁致远没注意,不着痕迹的倒向一边,撒在地上。

空气中酒意更甚。

宁致远没想到他居然拿自己的说辞来噎他。这个安逸尘,老是不按常理出牌,太坏了。但是他已经“喝了”,无可奈何,宁致远也只好一口干,顿觉一阵脑热。

“你说,日本妞好看吗?”

安逸尘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,不自觉地重重点头:“很好看。”

“为日本妞干杯!”

宁致远一口闷。

安逸尘全倒掉。

几次下来,宁致远已然酩酊,晕晕乎乎地开始说胡话:“海量啊安逸尘!哎我发现你很厉害诶,千杯不醉……佩服佩服!”说着又往安逸尘酒杯里倒,眼一花,手一抖,倒洒了。洒了安逸尘一裤子。

“你多大个人了,怎么还尿裤子,快脱下来洗洗。”宁致远醉眼朦胧,晃了晃脑袋,说着就要去扒安逸尘的裤子。

安逸尘攥住那只煽风点火的手,无奈地叹了口气,翻一翻医药箱,竟忘了带醒酒水,只得扛起宁致远,往床上一扔,扯掉靴子,用被子把近乎不省人事的宁致远盖上。

刚准备离开,手就被拉住了。

“你别走,我……我有点怕黑。只是有点……一点点。”黑暗中宁致远的眼睛熠熠生辉,轻轻地抓着安逸尘的手:“安逸尘,你是个好人,酒量又好,长得也俊,我挺喜欢你的。虽然你尿裤子,但我不嫌弃,反正我裤子多。你要是认我做老大,我就把裤子借给你,好不好?”

安逸尘哭笑不得,没想到这小霸王喝醉后的样子这么可爱:“我没有尿裤子。”说着扯下宁致远的手,包在手心里,暖暖的。

安逸尘坐在床边,摸了摸宁致远的头,就像给小猫顺毛那样,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温柔:“可是我比你大,怎么说,也应该是你叫我哥……”

“谁说年龄大就是哥哥了?那上次,我给隔壁家小猫喂鱼,它还咬我呢!真是吕洞宾咬猫,不识好人心。它要是再咬我,我就给你洗裤子!”

宁致远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安逸尘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安逸尘更不知道,自己眼里的温柔都快漫出来,右颊的酒窝比酒杯里的酒还要醉人。

好不容易把醉猫哄睡,安逸尘已是疲惫不堪。床上那人还在喃喃着什么,声音很小,听不太清。安逸尘走过去,俯下身,凑近了才听到宁致远轻声说着:“逸尘老弟……”

安逸尘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给宁致远掖被角,恋恋不舍的看着宁致远毫无防备的睡颜,轻声道:“致远,晚安。”

恰恰百样语言,千般笑颜,万种深情,只沉溺于两个字“晚安”。

偏偏轻如鸿毛,又重如泰山。

也罢。

反正,来日方长。

TBC

哦天,一个心血来潮,第一章就不小心爆字数,这可如何是好……

论换一种方式打开活色生香。

原剧背景设定,前期兄弟暧昧向设定,乱七八糟的关系线无,魔王娶亲应该无,复仇梗有,虐有,HE无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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